第40章

喬繼武的臉徹底黑了下來,他寒聲說道:“明溪,花娘子是我恩人,誰害她,我便害誰,到那時休怪我不客氣!”

洛小魚急了,“玄靖!那是我女人!”

“不過一個妾而已。”喬繼武很快恢複了原有的冷靜自持。

“喬繼武,你這個王八蛋!”一直沉默的花潤之終於忍無可忍,指著喬繼武大罵起來。

“真是不想活了,敢罵我家主子!”喬繼武的小廝提著拳頭撲了過去……

“小黑,罷了。”喬繼武抬手拉住小廝,又對洛小魚道,“看在你的麵子上。”他說話非常精簡,但每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切,我還得謝謝你不成?”洛小魚翻了個白眼,一甩袍袖,悻悻而走。

花如錦怨毒地看了花無儘一眼,道:“你會有報應的!”

“你纔會有報應呢!”小溪在屋子裡大聲反駁。

“你給爺等著!”花潤之指了指花無儘,放了句狠話。

花沂之深深地看了花無儘一眼,拉著狂躁的花潤之走出大門。

花家幾人匆匆趕回家中,花老太太尚未醒來,她臉色鐵青,雙目緊閉,竟是一副垂死的模樣。

鎮上的大夫已經紮過幾針,卻始終不見其甦醒,如今束手無策,隻能等洛小魚派人從秦城請來的大夫醫治。

洛小魚此時正在花家的小客廳裡。

他翹著二郎腿,斜歪在太師椅上,扇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左手手心,發出“啪啪”地脆響,良久,他才慢悠悠地問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
花沂之苦惱地搓搓額頭,道:“世子爺,花娘子的男人在流放的路上生病,當時的差官不同意尋醫問藥,病死了。花娘子一直埋怨我們當時冇有幫著說話,就這樣積了怨氣。後來,因為她對我六弟心存不軌,便把她趕了出去。”

“是嗎?幾年前的事情直到今日才爆發,你當本世子真是傻的嗎?你要知道,本世子信任你們,纔在不知緣由的情況下替你花家出頭,如果有朝一日本世子知道你欺瞞於本世子,那就休怪本世子不客氣!”說到這裡,洛小魚長身而起,扔下一句“告辭”便揚長而去。

花沂之送到門口,見其走遠,鄙夷而笑,輕聲說道:“如果你不是傻的,會查不到花無儘是我花家的外室女?繡花枕頭罷了,要不是遼王,我好好的一個女人會給你做妾?”

巳時末,洛小魚請的大夫到了,一番處置之後,花老太太醒了。

她眼睛斜睜著,口角下垂,說不出話,一隻手顫抖著抬起兩寸高,拚命指向外院,發出“啊啊”的單音。

眾人麵麵相覷,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想要什麼,紛紛看向花沂之。

花沂之想了想,問道:“娘,您可是想讓我去殺了花莫白那小子給您老出氣?”

花老太太緩慢地點頭,一雙老眼怨毒地看著花沂之,那種期待,那種說不出的恨,激得一旁站立的花潤之立刻轉身,嘡嘡嘡地往外院跑去。

“你們看著娘,我們這就去宰了那小子!”花沂之交代一句,尾隨而去。

然而,哥倆撲了個空,花莫白不在,簡陋的房間裡什麼都冇有。

花潤之大聲吼道:“來人,馬上給我來個喘氣的!”

“咣噹!”他踹翻窗角的臉盆架,發出一聲巨響。

“五老爺,小的來了,您請吩咐。”門房老頭顫巍巍跑過來,同行的還有個負責前院粗活的婆子。

“四爺何在?”花沂之儘量平和地問道,他是花莫白的親大伯,總不能讓這些下人明明白白地知曉他們要殺自己的親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