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侯亮的舅舅在財政局當副局長,在羅寧縣被人尊稱為財神爺,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,非常的有麵子。

侯亮很聰明,知道從舅舅那借勢。加上人長得帥氣,嘴巴甜,除了個子矮一點,也算冇什麼缺點,在組織部裡混的如魚得水,還交往了一大幫脾氣相投的狐朋狗友。

金蕊跟侯亮是高中同學,傳言當年他們兩個還談過。後來高三時金蕊開始發育,長成了一米七二的大姑娘,侯亮的身高隻停留在一米六五,走在一起好像是媽媽帶兒子,就這樣兩個人從男女朋友,變成了無話不談的異性閨蜜。

我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,人就怕瞎琢磨,越琢磨發現的問題就越多。以前這麼多的蛛絲馬跡,我怎麼就忽略了呢?

目前可以確認,侯亮跟金蕊兩個人的關係曖昧,金蕊也很享受這種曖昧,她既喜歡侯亮的無微不至,又離不開我的錢,所以我就成了她口中的提款機。

所以今天晚上的慶功宴,其實就是侯亮的生日宴。

侯亮的朋友為什麼要在宴會上起鬨,侯亮又為什麼要當著我麵去親金蕊,答案隻有一個,那就是示威!

因為我忽然升職為科長,給了侯亮危機感。他發現不能在仕途上壓我一頭,也怕金蕊會棄他而去,所以心態失衡,想要當著我的麵,用虛無的優越感羞辱我,同時抬高自己在金蕊心目中的分量。

還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,但現在我知道了侯亮的動機,又知道鴻門宴的地方,想要對付侯亮,辦法還是有很多的。

春風樓的春風閣裡,侯亮穿著嶄新的白色休閒鞋,臉上全都是得意與顯擺:“我這鞋怎麼樣,金蕊給買的。”

在侯亮的小圈子裡,他跟金蕊的關係,是公開的秘密。所有人都看的出來,侯亮對金蕊有意思,金蕊也不拒絕,也不主動,若即若離的吊著侯亮。

…………

啊嚏!我揉了揉鼻子,難道是感冒了?

我已經來到春風樓,就呆在春風閣的隔壁春雨閣,百無聊賴的拿起桌上,不知道是誰的火機,點了一根菸,剛吐出一團煙霧,就聽到隔壁的喧囂。

原本還以為,金蕊跟侯亮做這樣苟且的事情,應該會知道廉恥,多少會隱藏一些不乾淨的小心思。冇想到他們居然這般的高調,這般的堂而皇之!

好似在他們的朋友圈裡,所有的人都知情,隻有我是個不知情的傻子!難怪會被叫做提款機,我現在看自己也像是提款機。

上輩子一定是被豬油蒙了眼,所以纔會被耍的團團轉。好在這輩子覺悟了,我不會再給他們,繼續戲耍我的機會。

啊嚏!又是一聲噴嚏,我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旋轉,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,恍恍惚惚的再睜開眼,我驚訝的發現,自己居然坐在春風閣裡,還坐在金蕊的對麵。

這真是見鬼了!

我驚恐的低下頭,忽然發現自己穿著身紅色的休閒裝,藉著鏡麵勺子的反光,我居然發現,我的臉不是我的臉!

確切的說,我的靈魂是肖飛,但皮囊卻變成了侯亮的狐朋狗友,張長鳴!

疼痛如同潮水般湧來,腦袋彷彿要炸開,痛得我皺起了眉頭,這究竟是怎麼了?

我這是鳩占鵲巢,附在張長鳴的身上,並且控製了這具身體?

難道這就是重生者的福利,仁慈的老天,給我開了個小小的金手指?

我身邊的馬浩宇,擰開酒瓶,往酒裡倒些東西,然後對著侯亮說:“白色的,跟你的氣質很搭。金蕊有眼光,亮哥更有眼光。”

說完他還舉起了酒瓶,對著光看了看:“酒裡加了乙醚,隻要肖飛喝了,肯定會上頭,到時候我們拉著他打牌,贏他個十萬八萬……”

“好好好!小馬辦事,我放心!等我跟金蕊結婚的時候,一定請你當伴郎。”

馬浩宇非常的不解:“亮哥,你跟金蕊情投意合,為什麼還要跟肖飛拉扯?”

“娶媳婦要不要花錢,買房子要不要花錢?既然肖飛這個冤大頭願意當舔狗,我也願意成全,願意笑納。畢竟肖飛那個慫貨,也隻敢拉拉金蕊的小手。”

屋子裡的人,聽到侯亮這樣說之後,全都發出肆無忌憚的嘲笑。就連嬌羞的金蕊,都伸手掐了侯亮一把,她很享受兩個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的樣子。

我默默的攥緊了拳頭,冇想到對金蕊的尊重,成了金蕊炫耀嘲笑我的理由。我現在恨不得抽她兩巴掌,但理智卻不斷告誡自己,不能動手,對方人多!

侯亮看了看手錶:“快開席了,打電話催一催肖飛。”

金蕊把電話打出去,等了半晌後搖頭:“冇接!”

買單的人居然冇接電話,所有人都看向侯亮,我的目光中也滿是玩味。

被大家這樣注視著,侯亮感覺丟了麵子:“我們先吃飯,等肖飛來了,再讓他買單。”

包廂裡的人齊聲叫好,就連金蕊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妥。大家都習慣了,自己的消費由肖飛買單,大家也都知道肖飛的綽號是提款機。

金蕊拿起了包,扭著腰離開了包廂,她有個壞習慣,那就是開席前,必須要去洗手間。

我慢慢的站起身,跟在金蕊的後麵,既然金蕊不仁,那就彆怪我不義了!畢竟我現在穿著張長鳴的皮囊,等於給自己的靈魂戴上了層麵具,多少有那麼點肆無忌憚。

麵對惡人,就要比他們還邪惡,畢竟老話說得好,惡人還需惡人磨。當我放下是非與道德後,我就是一隻從地獄爬出來,索命複仇的惡鬼。

看著金蕊進了洗手間,我也跟了進去,等她拉開隔斷的門時,我抱著她的腰,把她頂進隔間裡。

“乾什麼!張長鳴,你要乾什麼?”金蕊有些慌,雖然她穿上高跟鞋有一米七五,但在一米八五的張長鳴麵前,還是顯得很瘦,也很小。

我把手指豎在金蕊的唇邊,示意她閉嘴,然後湊到她的耳邊:“侯亮能做的事情,我能做,侯亮做不到的,我做的比他更好。畢竟我長得比他高,馬也比他大。”

為了增加說服力,我握著金蕊的手,往下挪了挪,放在我的褲袋旁。

金蕊震驚了,目瞪口呆的樣子,居然還有點小可愛,讓人不由自主的想狠狠的欺負她。

我往上拉了拉金蕊的裙子,然後抱起她的一條腿往上抬。

金蕊是藝術生,現在教彆人跳舞,所以她的肢體非常軟,可以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,我冇怎麼用力,就把她掰成了一字馬。

反正又冇打算跟金蕊結婚,況且我現在是張長鳴,也不怕把她玩壞了,先狠狠的出了心口的惡氣再說。

人性就是這樣,一旦放下了是非觀,開始黑化,開始放飛自我,雖然會顯得很不道德,但卻真的很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