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“他說,讓我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。明天國內最頂尖的團隊會來為咱們的婚禮做策劃,今天早點休息。”
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你現在是我時逾白的太太。
對於時逾白的回答,溫蔓一開始並未想到。
相同的,她也並不知曉時逾白這話還有下文。
她設想過很多種可能,諸如不舉行婚禮的N 1種理由,唯獨冇想到竟然是要辦一場盛世婚禮。
想到這個,溫蔓怔愣的看向時逾白。
一時間,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她怎麼覺得,如今這場婚禮,是時逾白蓄謀已久?
時逾白眼眸深邃,一眼望去,除卻如墨般漆黑的瞳眸,再無其他。
或許,是她想多了?
可能真的隻是老爺子比較疼愛自己,時逾白不過聽取老爺子的建議?
算了!
想到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,自己也並冇有配不上這場盛世婚禮,溫蔓不再多想。
畢竟接下來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要做呢!
想到這裡,溫蔓頭低的更深了些,轉而想到剛纔在時家時渡同自己說的話,即刻抬頭,恰好迎上時逾白的大臉。
溫蔓自然的伸手擋住時逾白越來越近的臉:“你的好侄子說,絕對不會讓我拿到你家的股份。”
她眸中閃過玩味,觀察著時逾白的表情並跟了句:“他說,他要讓我付出代價。”
“可笑!”
聽到溫蔓那句付出代價,時逾白眸中有一絲嘲諷劃過。
時渡算什麼東西?
敢在這裡威脅溫蔓?!
尤其,她現在是自己的妻子!
想到這點,時逾白的表情複雜,但很快便開口讓溫蔓安心。
“隨他說,不必在意。用不了多久,他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讓協議,就會出現在你麵前。”
他說完就移開身子,翻身下床前往浴室。
待時逾白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後,溫蔓摸索著指尖殘留的溫度,眸中一片深色。
從第二天開始,溫蔓就冇有一刻歇息。
不是被策劃團隊拉著商討婚禮事宜,就是在老爺子的催促下去試衣服、看酒店。
當一切商議妥當,時逾白便帶溫蔓到MY在商場的品牌專賣店挑選首飾。
這邊時逾白暫時離開後隻留溫蔓先看有冇有喜歡的收拾。
另一邊,宋芊芊被時渡攬著肩膀走進店內,在展櫃前坐下。
“時渡,這個求婚戒指,好看嗎?”
她手中拿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,在中指比劃著。
時渡剛要說些什麼,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他隻能抱歉的看向宋芊芊,“抱歉,我去接個電話。”
宋芊芊目送時渡走到一邊講電話,自己則在展櫃前挑揀戒指。
餘光一掃,便瞧見坐在VIP休息區的溫蔓。
這個女人,不是和時渡離婚了,怎麼還有錢來這裡?!
宋芊芊知曉時渡跟溫蔓之間的糾葛,看向對方時眼眸微眯。
轉而又瞥眼一旁打電話的時渡,發現對方並未注意到這裡,便起身晃著身子來到溫蔓身邊,“這不是溫蔓嘛!好久不見,你居然都有錢來逛MY了?”
咖啡剛抿了一口,溫蔓抬眸看去。
“宋芊芊?”
當初讓周聞送來的資料中有宋芊芊的照片,她隻略微思索,便想起來人身份。
想到方纔宋芊芊的話,眸中透著一絲古怪。
難道時渡冇告訴她,自己現在的身份?
宋芊芊下巴微揚,冇瞧見溫蔓眼中異色,說話語氣很是得意。
“你認識我?看來時渡應該冇少在你麵前提我!想來也是,不然他也不能為了我跟你離婚。”
瞧她像個耀武揚威的大公雞,溫蔓嘴角抽搐。
這女人真的冇毛病吧?
時渡到底是什麼香餑餑,她這麼喜歡?
真是冇見識!
宋芊芊一屁股坐在溫蔓麵前,絲毫冇聽出溫蔓的嘲諷:“不過你也不虧。跟時渡離婚後分到他那麼多財產,不然就憑你護工的工資,你也買不起MY!”
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!
溫蔓抿唇,先前她還納悶宋芊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?
現在她總算看出來了,怪不得和時渡有一腿。
渣男配綠茶,建議鎖死!
可彆再出來禍害人!
她起身往旁邊挪動,跟宋芊芊待在一起,空氣都難聞了許多。
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花的是時渡的錢了?難道你的情夫冇告訴你,我是淨身出戶的?”
“你說誰是情夫?!”宋芊芊臉頰犯黑,騰的一下起身。
“我跟時渡名正言順談戀愛!溫蔓,你就嫉妒吧!嘴巴這麼臟,活該時渡不喜歡你!”
溫蔓起身逼近宋芊芊:“你耳朵不好,就去治;文化不行,就多讀書。名正言順這個詞,我還真是第一次見用到小三身上。”
“你說我嫉妒你?我嫉妒你什麼?嫉妒你年紀輕輕知三當三,還是嫉妒你找了個河童下頭男當老公?”
字字珠璣,宋芊芊被氣的手指顫抖。
“溫蔓!你!你得意什麼?!”
“就憑你的財力,淨身出戶還能來這裡?要不是傍上大款、跟老男人睡覺,你哪來那麼多錢?!”
老子不發威,還真當人是病貓啊?!
溫蔓眼眸乍冷,周身冷氣四溢。
手起手落,隻聽一聲脆響迴盪在整個MY專賣店,引得四周顧客紛紛回頭觀看。
宋芊芊塗了厚厚粉底的臉頰,快速有五個指印展現。
她怒氣蹭蹭往上冒,捂著臉便要上前。
忽然看見溫蔓身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逾白,眼珠一轉,淚水簌簌落下。
時逾白卻並不看她,視線落在溫蔓身上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宋芊芊小碎步上前,扯住時逾白的衣袖,“小叔,我剛剛就是想跟溫姐姐說幾句話,誰知道她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我。小叔,你可要為我做主啊!”
時逾白揮手推開宋芊芊,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。
“你是哪位?”
宋芊芊臉頰一白,戲精附體的怯聲解釋:“我是時渡的未婚妻啊!小叔,將來咱們都是一家人。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,她在欺負我。”
“來曆不明?”時逾白重複一遍這四個字,眸中寒意深深,“嗬!時渡冇告訴你,溫蔓是我的新婚妻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