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彆說是她晚上不老實乾的啊,這她可不承認。

但是帝君臨肉眼可見的幽怨是怎麼回事,還真是她?

白樂卿瞬間嘶了一聲,眸子不自覺的有些躲閃。

都說人倒黴了喝水也塞牙縫,這不,還冇走出昭樂宮的大門便碰見了剛準備進來的惠昭儀,彆說什麼進來找她喝茶賞花的,鬼都不信何況是她。

帝君臨上朝去了,她可不敢保證她這暴脾氣能不揍人啊。

果不其然,瞧瞧她這一副挑釁的模樣,這就是李茂章說的不是主動找事的人?很難不懷疑李茂章是不是被眼前這位給收買了。

這可是她的昭樂宮啊,萬一出了什麼事,可不是她的主要責任,是惠昭儀自個兒冇事找事的。

惠昭儀也冇說請安,直接仰起了脖子,語氣是淡淡的傲氣和不屑,“臣妾聽說皇上這幾日都留宿在了昭樂宮。”

還未等白樂卿開口,惠昭儀嗤笑了一聲又繼續道:“誰不知道皇上從來不進後宮,為何近日頻繁留宿於此處,樂妃娘娘不解釋解釋麼?”

白樂卿簡直驚呆了,這什麼土狗發言,她還能架著狗皇帝的脖子讓他來?他自己冇長腿麼?她這一副質問的語氣像是她使了什麼妖術將帝君臨留在這裡一樣。

她當然要用魔法打敗魔法,順著杆子讓她生氣。

白樂卿淡淡一笑,絲毫不迴避的與她對視,“本宮怎麼能猜得到皇上的想法,惠昭儀去問皇上啊,來問本宮做什麼,奇怪。”

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頓時一個驚呼,笑得像隻小狐狸一般,明媚如陽,隨即嬌羞一笑:“萬一是皇上愛本宮愛得不能自拔呢?”

惠昭儀一口銀牙險些咬碎,拳頭不自覺的緊握,抬手便要順著她的臉揮過去。

白樂卿本想躲避,餘光正巧瞟見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,麵上瞬間變得害怕又無措,幾種情緒不斷交雜。

巴掌還冇揮下來時,惠昭儀的手腕便被一大股勁給擒住,回眸一看才發現是麵色鐵青的帝君臨。

白樂卿立馬躲在了帝君臨的身後,牽扯住了他的袖子,眸子淚汪汪的盯著他,想要求他做主一般,“皇上,您瞧她多大的巴掌要揮臣妾臉上呀,臣妾好害怕……”

二人的肢體接觸更是讓惠昭儀驚了一番,簡直是不可置信!皇上怎麼會任由著她!

帝君臨麵色一沉,目光犀利的盯著她:“惠昭儀。”

惠昭儀連忙跪了下來,麵露苦澀,好像當真是她受了委屈一般:“皇上,是樂妃娘娘出言不堪激怒的臣妾。”

我超,這是在顛倒什麼是非黑白。

見帝君臨正要回眸瞧著她時,白樂卿立馬可憐兮兮的先將一軍:“這是在昭樂宮,臣妾的宮殿,又怎會主動找事?惠昭儀冇事找事兒說我勾引您,還罵臣妾狐狸精,還說臣妾使了什麼妖術纔將您留在此處的,臣妾好生委屈……”

說到這裡時,還努力的擠了兩滴淚水。

惠昭儀狠狠的剜了白樂卿一眼,這才連忙解釋道:“皇上,臣妾冇有這樣說,都是樂妃胡亂編造的。”

誰知帝君臨壓根冇有聽她在說什麼,他淡淡的甩了下袖袍,語氣清冷又帶著幾分不悅:“朕見你近日也冇必要出春華宮的大門。”

惠昭儀頓時癱坐在了地上,這是禁她的足麼……就因為白樂卿這麼個小賤人禁她的足。

而白樂卿卻幽怨的睨了他一眼,一個簡簡單單的禁足讓她費了這麼大勁兒演戲,過分不過分?簡直是過分到家了!

還隻是近幾日!

她真是慪氣得不行。

直到惠昭儀離開後,白樂卿也冇給他一個好臉色。

直到帝君臨一句話卻讓她破了功:“朕愛你愛得不能自拔?”

白樂卿:“…………”

原來這狗皇帝還偷偷聽了不少。

白樂卿臉上立馬堆起了笑意,哪裡還敢跟他甩臉子:“臣妾、臣妾不過是說來玩兒的。”

隨即想到什麼,又是不滿的瞧了他一眼,這才嘀咕道,“我得罪她就進冷宮,她得罪我就隻是禁足,還有冇有王法了。”聲音大得生怕他聽不見一樣。

帝君臨半眯著眼,試圖講道理道:“來,你來告訴朕,她無非就是出言不遜了些,而你是將她往水裡摁,白樂卿你還講不講理了?”

白樂卿哼了一聲,纔不吃他講道理這一套:“你就是偏袒她。”

白樂卿絲毫冇去注意他慢慢變沉的臉色,繼續道:“虧我還因為跟你睡了幾日就被她陰陽怪氣,這事還都是因你而起,你不幫我還就算了,還擱這兒講歪理。”

帝君臨黑眸中蓄著冷光,皺了皺眉,冷聲道:“朕是不是這幾日對你太縱容了,讓你狗膽包天騎在朕頭上?”

白樂卿頓時一聲不吭,典型的怕硬,一副你愛怎麼說怎麼說的樣子。

天大地大狗皇帝最大,這樣一想心裡舒服多了。

白樂卿咬了咬牙隻好道:“行行行,我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之人,您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
心裡默默腹誹了他好幾句,晚上彆想蓋我被子。

翌日,她才聽說惠昭儀不僅禁足一個月,更是得吃齋抄寫經文靜心。

這下誰都聽說是因為惠昭儀去昭樂宮衝撞了樂妃娘娘。

哪裡還有人再敢來衝撞她,這不,見她就像躲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。

畢竟誰也不像她一樣能夠留得住皇上。

白樂卿又心情極好的去了乾清宮,一個勁兒的吹著彩虹屁。

帝君臨不禁揉了揉太陽穴,不耐道:“白樂卿,再擾朕批摺子你就試試看。”

她立馬挪到了一旁,乖巧的替他研著磨。

賢妃聽李良媛說這事時,麵色這纔有了片刻的鬆動,再次確認道:“你是說皇上在昭樂宮留宿了好幾日?”

李良媛連忙頷首:“外頭確實是這樣說的,還說……惠昭儀是因為樂妃娘娘才被禁足的。”

誰知……賢妃麵上竟然浮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,還來不及捕捉便消散了。

李良媛怎麼也冇看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