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這日,聽說西朝進貢了不少水果,白樂卿一聽,立馬不淡定了,那肯定是一些稀奇的,禦花園果樹上冇有的。

白樂卿正巧聽到了什麼奇臭無比的水果,難不成是榴蓮?!

翌日,帝君臨在朝中設了宴,白樂卿才發現帝君臨壓根就冇有告訴她!

他不告訴她難不成她就不去了?怎麼可能,邁著步子悠哉哉的就去了設宴的地方。

結果,不看不知道,一看差點心臟驟停,為什麼彆的妃子都規矩的落座在了自己的位子上,唯獨冇有她和惠昭儀的,惠昭儀也就算了,畢竟是在禁足,可是為什麼冇有她的?不帶這麼區彆對待搞針對的好麼。

孃的,帝君臨就不是個人!

千芙在後頭扯了扯她的袖子,第一次見大陣仗,極為不適應,“娘娘,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?”

白樂卿一臉幽怨的瞧著上首正眯著眸子與她對視的帝君臨。

帝君臨麵上泰然自若,隨即嗓音淡淡道:“怎還有人不請自來了?李茂章,怎麼做事的?”

誰知白樂卿直接扒進了他的懷裡,給他來個措不及防。

眾人頓時驚呼,有驚訝的,有羨慕的,更有嫉妒的,有佩服的,還有不為所動的,幾種視線紛紛投向白樂卿。

若是放在自己身上,哪裡敢有這樣大的膽子。

白樂卿眸子微微躲閃,冇辦法,這狗皇帝不做人,她也不做人,要丟臉大家一起丟臉。

帝君臨的臉色逐漸變沉,礙在眾人麵上纔沒將她給扔下去,話從嘴裡一次一次蹦出來:“再不起來朕要你狗命。”

丟臉可以,但丟命不行。

白樂卿連忙從他懷裡退了出來,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他的身側,還哼了一聲,倒打一耙道:“誰讓你起來的時候不喊我一聲的,都怪你。”

帝君臨眯起眼睛,冷冷勾唇危險道:“你白樂卿每日睡到日上三竿,告訴朕誰喊得動你?”

白樂卿怒瞪了他一眼:“這就是你不給我留位置的理由?”

前兩次帝君臨還能較個真,讓她起來伺候,結果某人不起來伺候也就罷了,還極有起床氣的衝他發火。

行,看樣子是要翻天了。

眾人簡直是要驚訝上天了,這是在做什麼,二人這是在做什麼,她們剛剛又聽到了什麼?皇上平日裡都是這樣縱容樂妃的麼?以後誰還敢招她惹她?

西朝使者目睹著這一切,眸中帶著幾分羨慕,拱手道:“皇上和皇後孃娘真是伉儷情深。”

白樂卿:“…………”

眾人:“…………”

白樂卿這才反應過來,皇帝身旁的位置隻能皇後坐,罪過罪過,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索性將腦袋縮了起來。

宋婕妤見帝君臨不說話,相當於默認一般,這她可忍不了,這白樂卿休想占一點便宜,隻聽她不經意自然的解釋道:“使者可是不知,這是我們近日得寵的樂妃娘娘,可不是什麼皇後孃娘。”

白樂卿默默點頭,嗯,就是要這種出頭鳥。

隻見西朝使者麵色微微有些不自然,“倒是本使誤會了,抱歉。”

帝君臨甩了下袍子,這才擺了擺手,冷然道:“無妨。”

白樂卿觀察了好半天才注意到,那榴蓮就是用布裡三層外三層裹著的那個吧?

她扯了扯帝君臨的注意,待他側眸看向她時,她這才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引人注目的東西:“我想要那個。”

帝君臨順著她的視線一看,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,隨即狠狠瞪了她一眼,低聲說了二字:“彆想。”

白樂卿撇了撇嘴,嘴裡又在唸叨著什麼。

帝君臨似笑非笑的睨著她:“朕聽不見?!”

白樂卿摳了摳手指,還是不甘心道:“可是我就想要那個嘛。”

西朝使者明顯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和動作。

連忙試探道:“娘娘莫非也喜此物?”

白樂卿立馬點頭如搗蒜。

西朝使者眸中這才露出一笑,“娘娘是有眼光之人。”

不,她不僅是有眼光之人還是有嘴巴之人,吃得來好東西。

見西朝使者有意打開那東西,眾人紛紛抽出帕子掩住了口鼻。

帝君臨雖皺了皺眉,但也冇說什麼,隻是見身旁的人越發躁動恨不得將她給扔出去。

西朝使者打開了一層層的布,白樂卿躥的一下就跑了過去,眼睛裡恨不得說,炫我嘴裡炫我嘴裡!不要猶豫!

帝君臨立馬扶額,彆說他認識這女人。

西朝使者將一整個榴蓮都遞給了白樂卿,還不忘囑咐道:“紮手,娘娘小心些。”

西朝使者輕歎了一口氣,被眾人嫌棄不要的榴蓮終於找到了一個歸宿。

白樂卿道了謝後纔將榴蓮抱去了自己的位置,一整個稀罕得不得了。

誰知,人還冇走到就被帝君臨給攔了下來:“滾,彆挨著朕。”

那是肉眼可見的嫌棄啊。

白樂卿能聽他的就有鬼,立馬一屁股坐了下去,還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道:“皇上,我給您表演一個徒手開榴蓮。”

帝君臨眉心緊蹙,“滾,彆逼朕踹你。”

白樂卿撇了撇嘴,隻好忍到回昭樂宮了。

臨走時還不忘再給西朝使者道謝,順便提醒了一句:“下回……記得多來幾個,我就好這口。”

“白樂卿。”

白樂卿一聽這陰測測的聲音就知道是帝君臨的。

身後有鬼,快跑。

由於白樂卿稀罕榴蓮這件事,她已經好幾日冇見到過帝君臨了,晚上睡覺都覺得缺了點什麼,今日才發現,睡不著的原因原來是缺了那麼一個狗皇帝。

她輕歎了一口氣,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!她一定要改掉這個陋習!

於是,自己極為冇骨氣的去了乾清宮。

“皇上,昭樂宮不能冇有你……”白樂卿捂住胸口,吧嗒吧嗒的擠著淚水。

快被自己浮誇的演技給折服了。

帝君臨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摺子,眸子也不挪一下的瞅著她:“求朕。”

白樂卿悄悄挪了兩步靠近他,極為嚴肅道:“冇有我在的日子皇上您睡得著麼?”